●《夜訪血殿》內容介紹

那一雙晶閃耀的眼是紫色?還是紅色?

外國人的長相和穿著,哪裡來的?

西域?南方的航海民族?還是天主教的傳教士?

杜笙受傷昏迷之時,腦袋仍舊堆滿疑問。

他奉旨下南京巡查,遭遇歹徒伏擊,

幸得武功高強的外國人相救,保全一命,

等他再次醒來,恩人已經不見蹤影…

他養好傷勢,花費一番功夫,好不容易尋到恩人,

洛•弗拉德五,他得知恩人姓名、來自黑海以西,

更難得擁有強過他的武功和速度,使他起了愛才之心,

想聘請恩人做助手,幫他一同執行公務,探查童女命案。

「恩人?哈哈,你是不是誤會了?

這是我聽過最荒謬的,還要我做你的助手?哇哈哈哈!」

笑得陰陽怪氣,杜笙警覺起來,

正想打退堂鼓,不料突然答應?

「我可以做你的助手,只要你把自己獻給我。」

杜笙來不及思考回答,整個人就被抓入黑暗

從此經歷一連串前所未有的血腥、凌辱、強佔、激情,

帶給他比死亡還要詭譎恐怖的…

 

小說精彩片段

(為了閱讀辨識容易,人物介紹用不同顏色來顯示…杜笙~咖啡色迪卡洛~紫色,劇情內容~黑色(18禁、或是劇情要保密的,用◎◎代替。)

 

**23歲,出生於武將世家,個性正直一板一眼。爺爺、父親均功在朝廷,受先帝封賜,他卻不得新皇帝重用,被明升暗降,從國都北京驅趕到長江南京城,因為一件殺童女命案,碰上神秘的歐洲貴族迪卡洛,從此糾纏不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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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地通往南京城必經的道路上,多設有茶棚和客棧,提供旅人吃食休息。

清晨時分,陽光融雪,天氣飽含潮濕愈加冷寒

客棧夥計凍著打哆嗦,縮頭縮身的躲在厚襖裡面,惺忪睡眼打呵欠,他被老闆盯著催著,不得不加快動作,排桌弄椅,掃完地,準備待會兒開門作生意。

忽地,夥計聽到大力的敲門聲,他同老闆對望一眼,心想,還不到時候呢,誰會這麼大清早的過來?

夥計得老闆允許,跑去拉開門,一見驚嚇,瞪著馬兒旁邊,站一個濕透且全身衣服沾血的年輕人?他慌忙後退,出聲打發,「這位客官,咱們還沒開店呢,您要吃飯,麻煩在外邊等一等!」

「我不吃飯…要住房…杜笙拉著馬匹韁繩,一面阻擋夥計關門,他硬是一腳跨入客棧門檻,明白自己恐怖的慘狀嚇壞人家,趕緊堆出笑容,他開口向老闆和夥計解釋:「你們放心…我…不是壞人…是在路上碰到歹徒打劫…他們想殺人滅口…幸好失敗了…給我逃出來…我看見這裡有店…才能下馬…

杜笙喘著調整呼吸,剛剛從鬼門關活回來,忽地記起娘常常自誇,她生得個頭好壯壯的兒子,他也這麼認為,從小到大一直跟隨爹和爺爺習武練拳,把身體鍛鍊得勇健,能操耐打,所以順利入選宮廷的近衛軍若非這般體魄,此次南下,他遭遇歹徒攻擊倒地,就算沒有中刀而死,恐怕也抵不過夜裡的寒冷,變成雪裡的一具冰屍

現在,他不去想多麼幸運的能熬到天亮?何時醒來?躺在雪融化的地面,濕透一身,又費了多大力氣撐住身體,撿回陛下的令牌,還有銀龍匕首、配劍和行李,滿懷歉疚地留下已死的十名弟兄,他顫抖的爬上馬,繼續上路。

弄不清楚耗時多久?坐騎奔馳多久?他只曉得拼死撐住,好不容易到了店家,他也整個人虛脫,如今癱坐客棧椅上,他決定了,不管老闆答不答應,他就要待著不走,因為,「我快累死了…」最後一點氣力擠出喉頭,「請你們快點給我一間空房!」

年輕人一手白花花的銀兩,另一手將沾血的長劍放桌上,堅持住房,要他們照顧馬匹,嚇得客棧老闆只有照做,又想著何必跟錢過不去為免多生枝節,他沒驚動客棧其餘的人員,拿了錢,他忙領著年輕人進到內院,把角落最裡頭的一間空房給出。

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

杜笙一路尾隨衙門的人行動,確定他們會妥善安置他的弟兄,棺材預備了運回北京城,他這才安心的抹掉淚水。

返回客棧的路上,他一直想著同弟兄浴血奮戰,許多凌亂的血腳印,有他弟兄們的,一定也有歹徒的,可他們去到哪裡?為何歹徒半個人影都不見?只留下他十個弟兄的屍體?杜笙更加忘不掉紅外國人,那個高鼻子、眼睛有特別的顏色、武功很厲害的外國人,那人和歹徒失蹤有關係嗎?

杜笙下馬、進入客棧,腦袋想的依舊沒有解答,倒是他的報案,在人來人往的飯桌之間傳開││

「你知不知道今兒個早上,衙門派人去梅樹林子那邊收屍,一下收了十具屍體!」

「知道啊,我還聽說了,那十人是北方過來的,他們好像是…宮廷軍的旗?」

「宮廷軍的旗?是誰膽子那麼大,敢殺宮廷的士兵?」

杜笙心裡難受,大步經過一桌,又聽見四五人談笑…

「殺了士兵又怎的?若我有能力,我要殺那皇宮裡的昏君,看昏君要設壇作法保命快些?還是我拿刀劍刺破他肚皮快些?」

「噓,嘴巴小心,昏君哪是我們這種下等人說得?」

「為何不能說?我偏要說昏君啊,他多一天在皇帝寶座上,我們老百姓就要多受苦,大夥賺不到錢,日子過得苦哈哈,還得時常防著亂賊打家劫舍!」

說得對,興許那些宮廷士兵也給亂賊殺了…哼,昏君養出來的士兵當真沒用,連小命都不保,憑啥進到宮廷軍?哼哼,沒用的東西,死了活該!」

杜笙聽著刺耳,緊皺眉頭,聽不下去了,豁地轉身

笑罵死掉士兵的人,突然被一小子抓住領口?他從呆愣回過神,推開對方,「痛痛痛││」剛才揮拳,竟給小子反手扭扣,痛到他吼叫:「放手…你、你幹嘛呀你?」

杜笙氣極,不肯放手,衝著無禮之人大聲教訓:「那十位宮廷士兵,他們也是有父母家人的,也是會很傷心的,你怎能說死了活該?」

「客官大老爺啊,你們有話好說,和氣生財,別在我這小店裡面打架!」老闆緊張客人起衝突,趕緊帶來夥計幫忙隔開雙方,努力化解爭執。

杜笙狠瞪一眼那些龜縮閉嘴的,察覺四周人們畏於他怒,他收脾氣,不想增加老闆困擾,遂悻悻然的邁步離開,回去房間。

個人獨處的時候,杜笙得以冷靜思考,這次離京南下的路途之中,確實聽見許多不滿陛下的言論,他更難過的是,一下子損失十位弟兄,他只怪自己的警覺性不夠,生氣所學的武功不足以解救弟兄。

如今,承先旗下無一人存活!他深吸一口,忍住傷悲,既然來到南京城,他不要浪費時間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面,除了調查殘的歹徒,他還得為著陛下好好的巡查,至少要做些對的事情,讓百姓對陛下改觀。

此時,他仍舊不忘外國人,那是救命恩人啊,在他開始任務之前,心想,至少應該先去找到那個紅外國人,一定要好好的感謝…

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

經過近身的觀察,客棧夥計愈加確定了,這個五天之前的大清早、突然闖入門來硬要住房的年輕小子,當真不是壞人,反而按時的交房錢,對他們夥計客氣,不會有啥過份無禮的要求,如同老闆所說,算是滿好服務的房客。

還有,五天前和現在不一樣了,年輕人不再一身鮮血恐怖,腫傷也淡化許多,他整理乾淨,黑又亮的長髮落地成馬尾,露出麥子膚色,茶色雙眼瑩亮精神,生得一張好看的臉孔,身型修長,該是搭配富貴人家的錦絲繡,可惜他穿了灰底細褐紋的素衣,看來低調呆板,加上那張一本正經、不言笑的表情,讓人難以親近,更甭提吸引千小姐姑娘們的注意。

夥計直搖頭可惜了,而且發現,這位年輕人從入住的第三天開始,天天在早上卯時出去練劍、跑步,再回到客棧梳洗;固定在辰時吃早飯;飯後定是一杯溫熱的桂花香茗;不愛旁人批評昏君,每每尊稱陛下萬歲…

有哪個可以活到萬歲?皇宮的那一位也是凡人,能活百歲都不容易了,夥計心裡偷笑,可沒敢對客人說出。猜想客人武功高強,有著規律的習慣,必定也是循規蹈矩的個性,甚至開口稱呼陛下萬歲,帶著北方口音,該不會是當官的?

夥計詢問客人,卻碰了軟釘子,應該不喜歡別人探究隱私?

杜笙不說自己,反倒向客棧夥計打聽,「你們開店作生意,人潮來來去去的,應該看見不少的事情…可曾聽說,這兒的百姓對於官府有什麼不滿的?」

「我們對官府可有好多的不滿,別的不說,就說小孩子吧…

「小孩子?」

「是啊,」夥計點頭,客人啥都不問,就問對官府有啥不滿,必然也是一個當官的?他已經認定,包打聽似的,樂於告訴對方:「我們有一句順口溜,連街頭的乞丐都會唱:前差去,後差來,舊糧納,新糧催,鄉絲未熟布衫破,質庫擲啼聲哀,民戶計費無一錢,落得賣女添家用

賣女添家用?」杜笙皺眉,想像是什麼樣的狀況?

夥計把擦桌的布巾擱在肩上,接著說:「就是賣掉女兒,貼補家用。一般的人家看中男丁有工作勞力,還能娶進媳婦生孫,絕不會賣兒子,所以,女兒大了要出嫁,是潑出去的水,對自家沒有多少的好處,養著還要糧食開銷,不如犧牲女兒,只養兒子。我啊,也是從別的客人那兒聽來,要賣掉的,八到十歲的童女特別好,她們年紀小,容易調教,能銷售很高的價錢,還常常的供不應求呢。」

「那些求不到的,背地裡找人口販子幫助,雇用流氓亂賊去偷去搶,搞到家中有女娃兒的整天恐懼,就怕孩子不知哪時候被奪走,突然失蹤?」

「有這種事?」杜笙很生氣,「你們應該去報告官府,要他們仔細調查!」他竟是聽見夥計嘲笑官府無用,還是每天都有莫名其妙失蹤的童女,叫他聽過就算了,反正大家只能自己顧自己的安全…

絕不能這個樣子!杜笙怒氣沖沖,似乎找到他能為陛下做的事情?忽地想到另一件,他再問夥計:「我還想打聽個人,紅頭髮的外國人,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他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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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迪卡洛•弗拉德五(de Carol Vlad  V),來自黑海以西、多瑙河畔的瓦拉奇公國(Valachie),為了避開某個東西追捕,一路往東前來中國、躲入黑暗,卻給自動送上門的杜笙誤認為救命恩人,他咧嘴一笑,乾脆張口吃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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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稱奴僕的,願意帶路。杜笙十分高興,等一下就能見到救命恩人,他趕緊駕馬,跟上奴僕的馬匹…只是他很不好意思,開口詢問:「呃,我不好一直稱呼奴僕,請問你貴姓大名?」

「貴姓大名…不知道,主人叫我奴僕,我就叫作奴僕。」

?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?」

「不知道,主人就叫我…奴僕。」

杜笙奇怪,「那,你的主人叫什麼名字?」

「名字?不知道,主人就是主人。」

「什麼啊,」杜笙皺眉,「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名字,你和你的主人也應該有名字…

「名字?不知道。」

不知道?只會回答主人,不然就是奴僕?杜笙詢問再多,對方還是三句話沒脫離不知道,主人,奴僕。忽然間,他直覺這個自稱奴僕的,所有反應都很單調,也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,問一句才答一句,有時候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,甚至呆地重複他的問題,就好像受人控制,整個僵化了,喪失自我思考?

杜笙注意奴僕,原本的高興轉成懷疑,騎馬大約半個時辰,眼看他們前往山裡,愈走愈深,暗路難行,四周樹木枝條伸長黑影,他忐忑不安,緊抓韁繩控制馬匹,前方的奴僕卻熟門熟路,帶他左拐右彎,他忍不住懷疑出聲:「你的主人,他,真的是紅頭髮的外國人?」對方沒回應,只加快馬匹腳步,他緊皺眉頭,不得不跟上。

「還沒有到嗎?嘿,你也說一句吧,不要悶不吭聲…我們還要走多久?」

不理追問,奴僕只照平常的行事,騎馬一直到了上坡之處,他才告訴對方:「下馬,從這邊開始,得用走的。」

杜笙一愣,藉由天邊稀薄的月光,看見奴僕已經下馬,沒有等他,就逕自快步的上坡,前往那些巨大的岩石堆?他疑慮加重,又想著既然跟到這裡,不能回頭,就得承擔風險,他吸氣,決定探究竟。忙擱下馬匹,他趕快跟上去,不免滿腹的疑問:「你要帶我去哪裡?」

「帶你去主人的地方。」

杜笙聽到奴僕說出,且點燃燭火,突地一手過來抓住他胳臂,拉他急走進入岩石堆之中,他嚇一跳,「喂,你放手…」剛才出聲,就給這個外觀怎麼的、裡面卻是別有洞天的寬敞,驚到久久不能閉嘴!

火光照出岩石洞,再往裡面走,顯現閃閃發亮的黃金燭台,四腳雕刻獸爪的桌椅也是黃金製成,還有離光亮遠些的高腳酒杯、帳幔隔間、岩壁掛毯,掛毯以藍黃紅為主色,圖案是一隻金鷹,爪子分別握著劍和權杖,四周繡有玫瑰花紋…

杜笙瞪大眼睛,暗自「哇!」的張嘴,望向岩洞的擺設充滿異國風味,是他未曾想到的,岩石藏洞已經很不得了,他發現那裡面還有一人,他要走過去看清楚,奴僕阻擋,說要去通報主人,且讓他在原處不動。

同時,男人待在燭火不及的暗裡,抱肚子斜躺在鋪地的皮毛上面,全身縮著痛苦!

「主人,奴僕回來了。」

「現在才回來?」男人惡狠狠的直視奴僕靠近,他兩手抱肚,喉頭乾啞,難受得整個快要爆掉,忍不住大吼:「你他媽的害我等這麼久,想死嗎?」

「主人要奴僕死,奴僕願意死…」本能反應的開口,奴僕跪於地,畢恭畢敬的朝主人叩頭。

「夠了!」男人看到厭煩,也不想現在失去一個替他跑腿做工的,他沒去理別的事物,只盯住奴僕雙手空空,他更加火大,「我的食物呢?」

杜笙留在原地,他和他們有一點距離,即使不清楚主的對話,他還是能聽出怒不可遏的咆哮││

「我的食物呢?馬的,你拖到現在才回來,竟敢沒有準備我的食物?」

「對不起,奴僕來不及準備今晚的食物,請求主人賜罪。」

「罪屁!我不想聽廢話,說原因?」

「原因是他。」

一直等到跪地的奴僕伸手指過來,杜笙心驚,才曉得在說他?

「他見過主人,正在到處的打聽主人,」彷彿織衣裳的機器,其上的紗線來來回回重複地動作,奴僕也呆滯的動著嘴巴,一字一句,照實報告主人:「所以,奴僕只有放下要準備的食物,前去跟蹤他,因為奴僕謹記主人所說,不能有人看見主人,可是他看過主人,奴僕就立刻帶他來給你。

聽過之後,氣呼呼的男人勉強坐起,長髮凌亂,抬眼發現遠處站一人,惹他不高興,「他誰啊?為何見過我?」

「他是誰…奴僕不知道。」

「你不知道還敢帶來?算了,不要跪了,沒用的白痴,我看到你就煩,滾一邊去!」

沒有喜表情,沒有任何怨言,平靜,絕對的服從││奴僕按照主人吼的,當真趴在地上滾一邊去,甚至滾滾滾、滾到了洞口,依舊望著主人一舉一動,活像搖尾求的哈巴狗,準備好了要服從下一個命令?如此怪異嚇到杜。接著,那個的主人要他過去,他猶豫了,未知這是什麼地方?碰見什麼樣的人?

若非心懷感謝救命恩人,不會使他重新壯膽,隨即順手拿了燭台,跨出腳步,他勇敢走向黑暗。

火拿遠一點!」黑暗裡的男人生氣,抬手擋住光亮。

於是乎,燭台擱在桌子的邊角,火光刺激出暗裡面的身形…丟在地上的披風,敞開未扣的上衣露出急喘胸肌,一樣是包到大腿的高筒靴子、皮膚過於蒼白、棕紅頭髮、鷹鼻。

還有忽紫忽紅的奇特眼睛!是他,真的是那天晚上,救命的外國人││杜笙暗自驚呼,終於找到了,忐忑一下子變成歡喜,慶幸外國人能說能懂得他言語,藉由晃晃燭光,再靠近過去,注視比蠟還要慘白的臉,臉上似乎痛苦的扭曲著,兩隻大手緊抓蜷縮的肚子?他不禁要問:「你還好嗎?」

正在受苦,哪裡會好?紅男人瞪過去,「你是誰?為何到處打聽我?我和你見過面?」

杜笙嚇一大跳,不知外國人使出什麼武功,竟是用他完全看不見的迅速,突然貼近他眼前、扯住他的衣領?害他不得不仰望超過他個頭的高大體型,迫他開口說:「我們見過面的,你不記得了?」看那樣子是不記得了?他趕緊再說:「六天前的晚上,在梅樹林子,我和弟兄們被歹徒攻擊,他們殺我的十個弟兄,只剩下我,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救了我,我老早變成屍體!」

沒有命令,奴僕繼續呆在洞口,凝視主人貼近那一人,上下打量。

「梅樹林?」紅男人皺眉,受苦的身心回憶六天之前,花些時間,腦子轉動,給他撿回一丁點記憶,終於想起來,「啊,是你,倒在地上的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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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杜笙以為迪卡洛是救命恩人,這個錯誤,害他從此落入激烈折磨的暗黑情慾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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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命損失,導致神采奕奕的茶色眸子逐漸渙散,困難的找到洞口人影…

「你不必求救,我的奴僕也不會進來,現在,你只要乖乖地成為我的◎◎。」

杜笙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,給大手住嘴巴,迫他露出◎◎,感到◎◎,可能痛到麻痺了,沒有剛剛刺入的劇痛,壓住他的身體也不再冷冰冰,忽然,一張似刀削出的英挺臉孔貼近他面前,使他清楚看見,閃耀孔雀紫的妖溶入鮮紅,又像是潑墨畫揮灑,眩暈他的視野,那貓樣的瞳孔瞬間縮成一條線,令他困惑,「你…你的眼睛…紫色…還是紅色?」

迪卡洛一愣,這小子總有他意料不到的言行,「紫色,」他舔唇微笑,「◎◎的時候,也會變成紅色。」低頭再吸吮◎◎。

◎◎……杜笙瞥到紅紅的髮絲落在他臉和脖子,透過燭火照射,棕紅髮絲熠熠生輝,好像要燃燒他,紫紅眼流轉晶亮,弄糊他的感官,使他覺得自己成了花朵,一隻紫紅彩蝶過來吸取花蜜?

「你為什麼問我眼睛的顏色?」

為什麼?不知道……杜笙急喘,空白腦子只是誠實地反應他看到的,「你雖然是◎◎…可眼睛的顏色很特別…很漂亮…

微弱嗓音隨著迪卡洛◎◎而斷斷續續,美好滋味使他嘆:「我要◎◎嗎?」一次痛快的◎◎,他向來是這麼做的,但是現在不一樣,他好不容易得到◎◎,就這麼◎◎,豈不可惜

(後略)

迪卡洛仔細端詳,小子長相不錯,更難得沒有一般人的恐懼亂叫,那些無謂的愚蠢情緒,只會弄糟了◎◎…

他眼前的,雖然驚嚇,氣息虛弱,卻有不肯屈服的樣子,膽敢直直的瞪著他,就像孩童好奇地打開門鎖,想瞧一瞧門裡有什麼,也想探究他是◎是◎?未曾有過的,引發迪卡洛極高的興致,決定了◎◎,伸舌去舔…

「我喜歡你的鎮定,今晚,你就來陪伴我…  

「不!」杜笙拼命拒絕,可絲毫擋不住◎◎剝掉衣褲,害他像一粒被刀撬開的蚌殼裸肉,光溜溜地呈現在貪婪的注視下。

小子應該經常鍛鍊,全身才能保有柔韌緊實,迪卡洛打量麥子膚色的胸膛、平坦腹部、一雙美腿和修長手臂,好似油彩畫布走出來的美神,真是賞心悅目啊,這又在他意料之外,勾出莫名的慾望。

緊繃肌膚留下淺淺的刮痕,襯著幾天前戰鬥殘留的、還沒完全消退的青…

杜笙擠不出半點力氣抵擋,只能瞪著妖怪摸遍裸體,更奇怪的是,◎◎都好像蚊蟲叮咬,開始癢麻的?加上唇舌在那上面舔來去,弄得更癢,「不……呀啊啊…」害他渾身不安的顫動,大口喘氣,不知該如何停止怪異感覺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**逼到不行了,狗急也會跳牆!杜笙拼命的掙扎,終於給他發現迪卡洛的弱點,讓他抓住逃跑的機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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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…咳咳…最好祈求自己…睡得安穩…不要龜縮成可笑的樣子…良心不安…再那邊說一堆夢話…咳咳咳…

夢話?迪卡洛心驚,隻手抓住臭小子,「什麼夢話?你聽見什麼?」

聽見什麼?就算聽了,也是一堆聽不懂的異國語言││杜笙被緊勒得不停急喘,整個人被懸空釘在壁上,生死不由自己,這般恥辱,還是個男人嗎?他恨不能反擊,憑著記憶吼出來:「我…咳咳…聽見…你喊…嬤米…」他不懂米是什麼?只知妖怪臉色驟變,那應該是很嚴重的字句?他索性頂撞回去,「你就繼續睡不好…咳咳…繼續的作惡夢喊米…咳咳咳…

「你該死!」憤怒就像火點紙張,一下子燒起來!迪卡洛怒瞪在他手中漲紅的脖子,稍微使力就要腦袋搬家,他貼近喘咳到漸漸虛弱的臉蛋,從沒有誰能夠觸到他隱藏的,竟然給這臭小子發現?

垂死的魚,該是同他現在這樣的,張大嘴巴也無法呼吸?杜笙用盡了氣力,不得不放棄掙扎,垂掛在岩壁,模糊的視線給紫色妖佔據,愈靠愈近,那冰晶似的剔透閃耀,使他迷惑,妖豔美得令他更加害怕,記著天恩寺的方丈大師所說,大乘金剛般若波羅密經可以護身◎◎,但是現在他一句都想不起來?

會棄屍在這荒山野外吧?他想過很多死法,卻沒有想到,一張臉忽然貼近過來、吻住他?「唔││」感覺脖子的壓迫一鬆,他急於大口喘氣。

滑舌擠入慌亂的喘息,洩憤般的放肆襲,舔弄顫抖的唇瓣,再狠狠的吻住!

吻令杜笙暈頭轉向,不知所措?驚見迪卡洛沒有殺他,反而一路的親吻下去,隻手亂摸,扯開他衣服、拉下褲頭,「不要!」他嚇到吼叫拒絕,整個人懸在半空,根本沒法抵擋,不敢去看那一身高大裸。

迪卡洛鼻子充滿肉體香味,唇舌親吻急跳的脈搏,略過白玉珠,手裡撫摸光滑肌膚,渴望誘惑著◎◎,隻手攫住掙動的雙腕,膝蓋頂開試圖夾緊的腿,將人固定在壁上。

「不…杜笙怕得急喘,躲不開滑舌舔咬胸上乳頭,再向下玩弄腹部肚臍,引起他一陣異樣的搔癢,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又被魔掌擰痛下體,疼痛的部位,又給時快時慢的揉捏弄得膨脹生熱,痛苦和快感不斷折磨他,考驗他忍耐的極限,再再令他記憶將要陷入無法控制的淫亂,逼他眼眶泛紅,嘶啞吼叫:「你…放手…不要再這樣對我!」

(後略)

迪卡洛做不到,非但放不開,也不想殺了眼前的小子,為什麼?

(後略)

「唔││杜笙被狂吻堵住了所有的吼聲,不管他怎麼抵拒,高大強行擠壓過來,又硬又粗的頂在他下身,聲音貼著他耳邊││

「你說我睡不好,作惡夢?哼哼,沒錯,我睡不好,你就來陪伴我,用你的身體讓我快樂,沒有惡夢。」

「呃!」杜笙急抽一口,突然加重的力量,使他被困在岩壁與迪卡洛之間,全身止不住發抖,看見粗大的東西又要進來?絕對不行,做那麼多遍,他一定會死掉││

佛珠項鍊因著人掙扎,不停的搖晃拉扯,一下子的劇烈晃動,終於使它承受不了,「啪!」的應聲斷裂。

一,二,,四,五,六,七,八,九…白玉珠子紛紛脫離魚線,咚咚咚的灑落地上。

「噢!不會吧?」迪卡洛懊惱出聲,逼自己不要看,可敏銳雙眼還是忍不住的緊盯白色珠珠,眼球飛快的轉動,一一數過散開在地上的,總共一○八顆!

「主人…?」待在洞口的奴僕張口結舌,不懂主人為何突然放掉杜,眼裡似乎僅有白玉珠子?

杜笙意外的脫困,抖到沒法站穩,整個軟倒於地,也看傻了眼,迪卡洛在做啥?竟、竟然盯著滿地的珠子,迅速蹲下,一顆接著一顆去撿?

迪卡洛很不想去撿,可是沒辦法停止,就像他非要數清楚,掉在地上的總共一○八顆,缺一不可。馬的!他真該事先預防,把禿頭和尚的項鍊丟到老遠!他衝著奴僕吼罵:「還在看什麼?你他媽的快點進來,把該死的珠一個一個全部撿起來給我!」

趁著迪卡洛急於撿拾,杜笙手忙腳亂的逃開。正像插秧必然彎腰;喝醉酒的走路必然搖搖晃晃;蚊蟲叮咬皮膚,必然伸手去打…也有◎◎看見一地的小小顆粒,必然撿起?

「四六,四七,四八,四九,五十…

可笑的是,高頭大馬的蹲在那邊猛撿小珠子,還要數數,暴躁模樣看起來十分光火,卻礙著什麼,非得撿起,沒來抓他?杜笙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,脫口而出:「你該不會有…撿邊數的習慣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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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逃開迪卡洛,杜笙卻發現到,迪卡洛異於常人的感官,是他調查命案的極大助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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瞇著一瞥,「這命案,你調查出了什麼?」

「我還不能確定調查出什麼…杜笙回答非常認真,將火光移近屍身,一一的說明:「但我已經查看過屍體,你也來看看,她們的手有些做工的粗糙,沒裹小腳,所以我判斷長在一般的家戶,並非富貴出身。」

嗯哼。」

「她們還沒有家屬認領,會不會是從外地拐到貧童,改變她們穿著,對她們做出可怕的事情之後,再殺人棄屍?至於發現她們的漁民那邊,沒有任何線索;鐵箱子何時落海?哪艘船隻運送?衙門都沒能查出來…

嗯哼。」

面對屍首,迪卡洛一臉的不在乎,隨便應聲,分明是對逝去的人不尊重!杜笙惱火,「喂,你別光是哼哼哼的,既然要做助手,就認真一點,給我有用的意見?」

小子總是一板一眼、認真過了頭,迪卡洛瞧著可笑…

(後略)

迪卡洛直視小子眉頭深鎖,還在找尋查案的方向…如果他給意見,又會有什麼反應?「金線。」嘴唇動一動,他期待著。

?」疑問跟隨對方手指出的,見到露在遮外的翠玉色羅緞。

「這金絲線繡出芙蓉花的輪廓,滿漂亮的。」

聽了吸血鬼所言,杜笙連忙挪動燭火,再重新檢查織花羅緞,果然,芙蓉花邊真有細如髮絲的金線!他思考沉吟:「羅緞織上金線,要有一定的手工技巧,還得備足金線物料才能織成…十個童女,得做出十件衣裳,金絲線很昂貴的,這可不是一般的布店能有啊,先追查這些衣服的來處,或許就能找到命案線索!」他沒想到一團混亂,可以這麼快的理出頭緒,還有金線絲甭說這黑夜了,就算白天,也不見得能看清楚羅緞遍佈血跡當中,織繡細細的金線!

杜笙不禁讚嘆:「我沒想到你的眼力這麼好?」

「你沒想到的可多了。」

杜笙聆聽對方聲音,看著燭火照映散發妖光的,彷彿兩隻獸眼,異常得不像人類…

特別是在黑暗裡面,紫得光彩炫耀,好似日照底下的霜雪冰晶,瑩瑩剔透…得杜笙暗自喟嘆,忘記挪開視線,脫口而出:「雖然你是◎◎,卻有很漂亮的眼睛…」一開口就後悔,到底在說什麼啊?他被那張笑臉看到漲紅發窘,結結巴巴,「我想,可,可以離開了,一定要,好好的安葬這些孩子,接下來,得去調查,哪家布店,做出這些,這些童女衣服?」

急到不知所措的模樣,逗得迪卡洛笑不停,「我這助手的意見還有用吧?」

「嗯,有用……」杜笙皺眉,「可別指望我會感謝你。」